記憶中的拿鐵【6】

吃完烏龍麵，我們來到夜市

看到這家新開的咖啡店，門口也是大排長龍…

『哇！怎麼辦，排隊排這麼長！

我看等我們排到，我都要去上班了…』

「真糟糕！照這種情況看來，至少得排上一個小時

記得白狗有寫過一份，咖啡連鎖店的案子

教過我一招，我去試試好了~~」

『甚麼招？』

「跟我來就知道了…」

我從包包裡拿出公司的識別證，掛在脖子上，背面朝外

往櫃台去，櫃檯小姐板著一個罐頭笑容，似乎已經笑僵了…

 

「請問～你們店長在嗎？」

聽到我這麼問，櫃檯小姐開始集中注意力！

『我們店長剛出去耶～』

「這樣子喔！那沒關係，我是總部來的督導，給我兩杯招牌咖啡就好了」

『好～那你先坐一下喔！』

「來～錢給你」

『你是督導，不用了啦～』

「不行！做生意一定要斤斤計較，錢一定要收」

『喔！那收你20元，找你2元～』

 

我跟芷葳就坐在櫃台旁一張庭園桌

看著櫃台的小姐走到咖啡巴台，跟巴台的人交頭接耳了一會

還不時的看一下我們這邊，巴台的小弟邊聽邊點頭

沒兩分鐘的時間，巴台就送出了兩杯咖啡

『你好！兩杯招牌冰咖啡～請慢用…』

說完…就把兩杯咖啡放在我們桌上

『請問，還需要甚麼服務嗎？』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我隨便看看就好了」

『那…兩位請慢用，我先去忙囉~~』

我沒有回話，只是對服務生點點頭

隨後從包包拿出我的PDA，若有其事的四處張望

再拿一隻牙籤般大小的筆，在PDA上面點…

『夠了吧！一定要裝得這麼像嗎？』

「那當然～做秀要做全套的！」

我拿吸管插破杯面上的封膜，認真的喝了起來

邊喝還要邊點頭，因為我發現巴台煮咖啡的弟弟

不時的往我這邊看，點頭是為了增加他的信心

『還蠻好喝的耶！9塊錢花的真值得~~』

「那當然！煮給督導喝的咖啡可不能隨便…」

『你還真當你自己是督導呀！』

「是呀！你看著喔~~」

我把咖啡放下，拿著PDA繞著咖啡店四處走走

先是到廁所看看，再去垃圾桶摸摸

再拿PDA到處照像，然後走回坐位

沒一會的時間，就有工讀生跑去廁所拖地

拿垃圾袋去垃圾桶更換，拿抹布四處擦…

『好了啦！他們已經夠忙了，你就別再亂了』

「對不起～職業病，因為我們寫案子

有時候也要監督工程，做樣子做習慣了」

『咖啡也喝到了那就走吧！我覺得你一直待在這，會給他們很大得壓力…』

「好吧！那我們走吧！」

我走回櫃檯，跟櫃檯小姐打聲招呼

「辛苦了～表現的不錯，繼續保持～」

『謝謝～』櫃檯小姐這次的笑容就比較熱情些~~

「還剩22塊，我們去夜市逛逛吧！看有沒有賣熱狗」

『好哇！』

………………………………………………

『ㄟ～史奴比耶！你看那邊有一隻好大的史奴比喔！』

芷葳拉著我的袖子，比著夜市的那一頭

那是一攤打彈珠的攤販，是最傳統的打彈珠

用一個像是麻雀牌尺的塑膠板，把彈珠往上推的那種

獎品架上擺了一隻很大隻的史奴比，芷葳看到史奴比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異常興奮！

「你喜歡史奴比呀！」

『是呀！我從小就超～愛看史奴比的卡通

我還喜歡裡面那隻金絲雀，還有喜歡耍心機的露西，好可愛喔！』

「那走吧！我們去打彈珠～記得我小時後可是彈珠達人喔！」

『可是我不太會玩耶～』

「沒關係啦！我教你…你看他們就是用一個塑膠板

撥一顆彈珠，用力的往上一彈！

然後用堅強的意智力控制彈珠左右，讓彈珠掉進你想打進的格子裡，這樣就可以了」

芷葳聽得入神，我就像是個孩子王般的，向鄰家女孩解釋著遊戲規則

 

『看起來蠻簡單的，好像很好玩耶！彈珠排越多排越好嗎？』

「是呀！你看那邊…」

獎品架上掛著一塊大看板，看板上是這麼寫著：

12排：夭壽大的娃娃

11排：軌道車一組

10排：可愛小娃娃一個

9排：親親蘆筍汁一瓶

6~8排：白雪公主泡泡糖一顆

5排：樂透彩卷一張

4排：手機吊飾一個

3排：香檳三瓶

2排：看得到的通通拿去～

1排：不可能！

「只要打滿12排，就可以換一個夭壽大的娃娃，應該就是那隻史奴比了吧」

『我要！我要啦！我想要大隻的史奴比！』

「好！看我的，彈珠達人的封號，可不是浪得虛名！那你要不要玩？」

『好呀！』

我找了兩張空的彈珠台，把剩下的最後20塊放在台子上

走過來收錢的是一個歐巴桑，手裡拿著一個蒼蠅拍

臉很臭，像是剛被人倒會了一樣，看人的眼神都是用飄的…

先用眼珠子斜眼看你，頭才慢慢轉過來

等我把史奴比贏走了，這歐巴桑的臉一定會更臭！

發球吧！

內心是這麼吶喊的，能不能在芷葳心中奠定英雄的基礎

就要看今天這一局了，一股莫名的壓力，油然而生~~

照慣例是要先發三顆決定手氣

現在塑膠板上停留著，是三顆不同花色的珠子

運用手腕的力量讓珠子上下滾動著，試試手感

感受珠子的重量，感受台子的磨擦力…

 

～啪！嘎啦～嘎啦～嘎啦～

芷葳已經在旁邊開球啦！那我當然不能落後～

手腕一個使勁，三顆彈珠同時往前衝！

去吧～奔騰的彈珠！毫不猶豫的往前衝吧！

只見三個彈珠沒命般的，同時衝向圓弧跑道

撞上一根橡皮柱後，如天女散花般的撒下

在一根根銅釘上來回跳躍，這個時候是最重要的關鍵

眼神認真的盯著三個彈珠，用堅強的意志力對彈珠下指令！

「散開～散開～散開！」

Yes～

就跟預期的一模一樣，三顆彈珠分散在不同的格子裡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距離夭壽大的史奴比又邁進了一大步！

 

～啪！嘎啦～嘎啦～嘎啦～

芷葳已經玩上手了

跟我一樣認真的眼神，毫不保留的寫在臉上~~

『ㄟ～怎麼辦啦！

我的彈珠都很團結耶，喜歡擠在同一排…』

我看了一下芷葳的彈珠，剩下五顆了，但是只有排三排…

「排得少獎品也不錯呀！你看三排可以換三瓶香檳耶～」

『可是換不到史奴比呀！』

「史奴比交給我就好了，你打到三瓶香檳的話，剛好可以為史奴比慶祝一下~~」

『好！那我打香檳好了！』

 

～啪！嘎啦～嘎啦～嘎啦～

芷葳話才說完，一顆彈珠就衝上跑道

落在同一排的彈珠上，這一排已經疊了4顆珠子了

看樣子芷葳也蠻有打彈珠的天份

那我也該努力了，衝吧！滿腔熱血的珠子們！

～趴！嘎啦～嘎啦～嘎啦～

賓果！四顆珠子作四排～

再上一顆！

～啪！嘎啦～嘎啦～嘎啦～

YA~

五排了～史奴比～

我開始感覺到你的氣味了…

 

啪～嘎啦～六排了～

手氣真是順到沒話講，趁勝追擊，上吧！我的寶貝珠子們～

 

啪～嘎啦～嘎啦～嘎啦～

七排了！

哈～哈～哈～我想我已經得到史奴比的下半身了

不能掉已輕心，塑膠板的角度與力道是關鍵

同樣的角度與力道會掉進同樣的溝裡

所以每一次的發球力道，都要稍做變化…

 

芷葳的珠子打完了，轉頭看我的戰績…

『哇！你好棒喔！有七排耶，七顆珠子都不同排！』

「那當然！我是彈珠達人嘛～」忍不住的想要臭屁一下…

但是打彈珠這回事，是越打到後面越不得鬆懈

因為能進的溝就少了，所以百分之百的專注力是一定要的！

 

啪～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咦～

這顆珠子怎麼跳這麼久，有種不好的預兆…

不過還好沒跳進重複的溝溝裡，好佳在！

 

啪～嘎啦～嘎啦～嘎啦～

Yes！八排了～

事實證明了彈珠達人可不是浪得虛名，不過眼睛有點酸

休息一下，閉上眼，用手指按按眼球～

 

剩下四顆珠子了，只要搞定這四顆珠子

落在應該落的溝溝裡，史奴比就上手了！

芷葳的眼神，癡癡的望著架上的史奴比，泛出渴望的目光…

芷葳～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彈珠就發射定位，吸口氣～呼～

沉住氣～呵～

暖暖手腕的筋骨～出發！

啪～嘎啦～嘎啦～

嘎啦～彈珠停了

停在一個不是很理想的位置

停在一顆彈珠的上面，也就是說有兩顆彈珠在同一個溝溝裡…

計劃是要讓12顆彈珠，分別落在12格不同的溝溝裡

現在有兩顆彈珠擠在一格溝溝裡

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跟芷葳交待…

抬頭看看架上的史奴比，開始離我好遠～好遠～

 

『啊！彈珠～』

是的，芷葳發現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夭壽大的史奴比已經離我而去了，那我該怎麼解釋這個事實…

「芷葳～你…喜不喜歡玩軌道車？」

『軌道車！我不要玩軌道車啦！』

「那…大的史奴比沒機會了，他們還有小的史奴比

只要打10排就有了，我打一個小的給你好了…」

『我想要大的啦～』鄰家女孩開始施展任性絕招…

「可是…可是，我…口帶只剩兩塊錢…」

『那…好吧！今天就先帶小的好了，小的好多隻耶，都好可愛喔~~』

「那你先慢慢挑你喜歡的小史奴比，我先搞定這一局！」

『好！我先挑…』

 

彈珠呀彈珠～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不聽話！明明就計劃好

一顆彈珠一個溝溝的嘛，怎麼可以兩顆彈珠擠在一個溝溝裡呢？

這次就先原諒你們，下次不可以這樣…

只剩下3顆彈珠了，可以有一次Miss的機會

小娃娃入手應該是不難才對，準備發球吧！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目前的局勢還容許自己失誤一次

放輕鬆，彈珠就發射定位，開球！

啪～嘎啦～嘎啦～

嘎啦…

天啊！

同樣的悲劇又重新上演一次，兩顆素昧平生的小珠珠

又擠在同一個小小的溝溝裡，這…

難道就是所謂的緣份嗎？

只剩下兩顆彈珠了，一顆是蛋蛋，一顆叫珠珠

目前的局面是兩好三壞，不容許失誤，準備撥出這關鍵的一球

架上的史奴比跟我比個暗號，表示我應該改變塑膠板的握法

來個指叉變化球，來吧！

蛋蛋～我知道你一定辦得到的！

 

啪～嘎啦～嘎啦～嘎啦～

～嚇～一陣措鄂

蛋蛋他…背叛我了…

兩顆彈珠，又疊在同一個溝溝裡…

『我決定好了，我要右邊數過來第三隻，手上拿滑板的小史奴比…』

三條線，我僵住了，沒有臉正面面對芷葳…

『你還沒打完啊！剩一顆趕快打呀！1…2…3…4…』

芷葳的手指頭，對著我的彈珠台一排一排的算著…

『八排！怎麼還是八排！你才剩下一顆珠子耶，小的史奴比不是要十排嗎？』

「是呀！」

『那這樣就不可能湊成十排啦！我的小史奴比不也要泡湯了～

不管啦～我要拿滑板的小史奴比啦！』

「可…可是我口帶，只剩下兩塊錢…

拿滑板的小史奴比不可愛啦！

那有狗會溜滑板的，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沒關係啦！打9排還有蘆筍汁可以喝呀~~

養顏美容喔，還可以降火氣…」

『厚～白高興一場！』

「別這樣嘛，乖~~

等下就有蘆筍汁喝了喔～」

啪～嘎啦～嘎啦～

嘎啦～嘎啦～嘎啦～

這顆彈珠怎麼跳這麼久…

嘎啦～進洞，三顆珠子，疊在同一個溝溝裡…

12顆珠子，只打了八排…

抬頭看一下看板：6~8排：白雪公主泡泡糖一顆

沒一會的時間，老闆又使出斜眼看向我

很快的就把獎品丟在我的彈珠台上…

『小姐打中五排，可以選一張樂透彩卷…』

老闆又把一疊彩卷，拿給芷葳選

原來芷葳運氣這麼好呀！

彈珠達人的頭銜，應該要掛在芷葳身上才是~~

身邊傳來一股殺氣，轉頭一看

芷葳手上拿著樂透彩卷，表情卻不太樂

犀利的眼神，瞪得我抬不起頭…

『我的蘆筍汁呢…』

「蘆筍汁，這個蘆筍汁…

喝多了不太好，都是糖水，熱量高…

吃泡泡糖比較好啦！牙齒保健康，還可以吹大泡泡喔！」

『還說自己是彈珠達人…』

被封殺，這個時候一定要想辦法轉移話提才行

「芷葳，你好厲害喔！打到樂透彩卷耶！我幫你選一張會中獎的…」

『我可愛的史奴比，不能跟我回家了啦！』

真糟糕，芷葳還是對史奴比念念不忘

山不轉路轉，話題再轉~~~

「人非聖賢，偶爾也會失誤個一兩次嘛

這個人有失蹄、馬有失常…

啊！不對！不對！是馬有失常、人有失蹄才對…

咦…不對！不對！天啊！我到底在講甚麼啦！」

『你是馬喔！開始失常啦…』

「不是啦！我是說…ㄟ～你看這張彩卷號碼不錯喔

前兩碼08、09是我的生日耶～」

芷葳探個頭瞄一眼…

『08、09才不會中勒，後兩碼12、29才是好牌~~』

12、29好熟的號碼「12、29是你的生日耶！決定了～就這張！」

我把這張彩卷抽出來，剩下的還給臉臭臭的老闆

拿出芷葳送我那支鋼珠筆，在彩卷上畫一個Q版的大餅頭

把08、09兩個號碼，留在大餅頭的額頭上

大餅頭的眼睛，是看著額頭上的08、09兩個號碼

大餅頭旁邊還畫了一個長髮美女，應該說是生悶氣的長髮美女

臉漲得鼓鼓的，12、29兩個號碼，就停在兩個鼓鼓的臉頰上面

長髮美女的臉比較高，所以我還畫了小小的身體

身體雖然小，但是身材可也是玲瓏有致

小小的手臂抓了抓了一個牌尺，就是我們打彈珠用的塑膠板

正在敲我這個大餅臉的腦袋…

芷葳看我這樣畫，終於笑了~~

『你畫的是這樣嗎…』

芷葳拿牌尺猛敲我的頭，硬邦邦的牌尺

敲在我這個硬邦邦的腦袋上，叩～叩～叩～的聲音

是直接傳達到耳膜~~

「哎呀～不是這樣啦！還沒畫完嘛…」

我接著在我們兩個頭的中間，畫上一隻傘

傘的上面畫上斜線表示下大雨，還有幾個閃電

最後在傘面的中間寫上Forever，還把Forever這個字描得特別明顯~~

芷葳的笑容變得溫馨，不發一語

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手上的那張彩卷

我看著芷葳柔順的髮線，栗子色的光澤

淡淡的花香，一陣又一陣飄進我的腦海

回想上一次竹圍漁港初遇

在便利店裡，芷葳的髮線依然是這麼動人…

『喂！喂！喂！你們還要不要玩呀！

你們兩個人才花20塊，就佔我兩張台子快半小時了

後面還很多人等著玩呢！』

彈珠老闆拿著牌尺猛敲台面，把我們兩個嚇醒了！

「喔～喔～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走…」

我拉著芷葳的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

 

『ㄟ～你的手…抓太緊了吧！』

「喔～喔～對不起！對不起！」

趕緊把芷葳的手放開，我今天是怎麼搞的，一直在跟人家對不起…

另一手還抓著彩卷，張開手一看，彩卷被我抓得皺皺的

『厚～你怎麼把人家的彩卷，抓得爛爛的啦！』

「對不起～對不起！」

連忙的把彩卷塞到包包裡

看樣子今天芷葳今天沒帶史奴比回家，會記恨一輩子

 

唉～誰叫我牛皮吹這麼大…

ㄟ～摸到口袋還有兩塊錢，突然靈機一動

把兩塊錢掏出來對芷葳說

「我還有兩塊錢耶，你信不信我可以用這兩塊，買兩個史奴比！」

『騙人！怎麼可能…』

「你等我一下喔！」

我跑去前面賣十元雜貨的攤子，跟老闆借立可白

掏出口袋的一塊錢，看著一塊錢上面的蔣公照片

光禿禿的頭頂，跟史奴比的頭頂有點神似…

「蔣公，對不起了…」

立可白第一筆，就往蔣的頭頂開刀，塗出一個史奴比的樣子

等立可白乾了以後，我又跟老闆借了一支簽字筆

畫出史奴比的鼻子，還有史奴比的耳朵和項圈

另一隻的史奴比頭頂上，還有紅色的蝴蝶結…

「芷葳～你看！史奴比記念幣，全球限量發行

僅此一套，絕無分號…」

芷葳看到這兩個記念幣，笑傻了…

『厚～你真的很寶耶！為甚麼這一個史奴比頭頂有蝴蝶結？』

「這是女的史奴比呀！」

『史奴比那有女的啦！史奴比很MAN的耶～

你這個人真的很變態！養公狗還取名字叫芭比…』

「KITTY貓都有女的…」

『KITTY貓本來就是女的呀！

小朋友！你都沒在看電視喔～』

「那…那，加菲貓呢？加菲貓是男的還是女的？」

『加菲貓？男的呀！』

「那加菲貓會跟KITTY貓結婚嗎…」

『結你個大頭啦！KITTY貓有男朋友了，加菲貓只能當第三者…』

「那KITTY貓會變心嗎？」

『KITTY貓太老了，姐弟戀不太好』

「那我們兩個呢？可以結婚嗎？」

『結你個大頭啦！』

「我比你大呀！又不是姐弟戀…」

『你只有頭比我大而已…』

「那你可不可以叫我小朋友呀！我比你大兩歲耶～」

『你管我！你只比我早兩年出來呼吸而已…

小朋友！小朋友！小朋友！小朋友！』

「厚～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誰才是老大！」

我用手輕輕的掐著芷葳的脖子，前後擺蕩～

『啊～好啦！好啦！你是最大的小朋友啦…』

今天是個快樂的一天，我們的歡笑聲傳遍整條夜市

這條夜市彷彿只有我們兩個人，整個世界好像也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沒有拘束、自由自在，而且我覺得芷葳今天很像女的史奴比

很MAN也很可愛，如果沒有跑龍套恰北北的老闆娘

今天應該會是完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