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拿鐵【1】

「芭比來！吃飯囉～」

芭比是我養的一隻流浪狗

跟在我身邊已經有1年多了，該說牠特別嗎？

好像也沒甚麼特別的，正常狗會做的事芭比都會

比如說吃飯、尿尿等等的雜事，沒一樣難得到牠的

 

不過芭比有一點直得驕傲的事，就是牠特別愛乾淨

很少看過愛洗澡的狗，芭比就是這樣

看到水就興奮，所以洗澡

就變成我跟芭比培養感情重要的管道

而且芭比不吃掉到地上的食物，跩的勒～

 

我跟牠就是這麼認識的

那天跟大毛，在夜市的一個偏僻角落吃烤香腸

芭比就突然偷偷摸摸的從暗巷出現

大毛隨口吐了一口香腸在地上，結果芭比看都不看一眼

我就說大毛的口水是臭的，連狗都不想聞，難怪會把不到馬子

 

接著我咬了一口香腸放在手上，芭比才很有禮貌的吞下這口香腸

我以為芭比當時是餓壞了，才會用吞的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芭比的吃飯習慣

所以我常常說芭比上輩子是條蛇

忘了嘴巴裡面的牙齒，是可以咬食物的

所以芭比的牙齒，也是我看過所有的狗當中最漂亮的，因為都捨不得用…

芭比那時候瘦得讓人心疼，我把整條香腸都餵給她

大毛那時候就丟下一句話『你的口水香，那你把這條狗抓回去當你馬子呀！』

就是因為這一口香腸，從此就跟芭比結下不解之緣

 

芭比是隻長毛犬，身上黃白黑三色都到齊了

有股俄羅斯金髮辣妹的氣質，這就是為什麼會叫她芭比的原因

按圖鑑看來，芭比應該有蘇格蘭牧羊犬的血統

高傲的個性，讓我常常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老大

現在就是個例子，吃飯前叫牠才會過來

吃完飯後怎麼叫牠都不理我

所以我覺得我在牠的眼裡，不過只是個餵牠吃飯的僕人而已吧！

 

照慣例餵完芭比吃完早餐後，準備出門開始一天的工作

我的工作是負責該死的行銷企劃，其實該死的不是行銷企劃

該死的應該是老總，因為老總喜歡把一句話掛在嘴邊

『成功，是留給有計劃的人』

有計劃的人都是我們在當，但是成功都是留給別人…

不過這個工作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環境

天氣好的話，可以找個安靜的公園，靜靜的享受陽光

天氣不好的話，可以找間咖啡館，讓咖啡的香氣來活化腦細胞

老總只聽數字會說話，從來不在乎中間的過程

今天的天氣就還不賴，暖和但不刺眼

手上的這份案子，是東北角的一間海味飯店

那就來去海邊聽聽海浪聲吧！

 

開著我僅有的家當，那是一台黑色的solio

一路上吹著讓人火氣狂飆的冷氣，好不容易挨到了竹圍魚港

打開車門吹吹海風，才讓心情平靜些

竹圍的海邊不算是太漂亮，不過也聽得見海浪聲

海浪聲會讓人平靜，是個適合寫企劃的環境

悠閒的走到防波堤的斜坡上，找到一個樹陰下的大石頭

稍做清理後，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右手拿著一隻小天使鉛筆，腿上放著一本舊舊的札記本

嘴裡叼著還沒點著的白大衛，左手耍著一個會漏油的煤油打火機

望著海發呆，奢侈的讓時間從身邊流逝….

 

唉～都兩個小時了

札記本的內頁還是空白一片

手中的小天使鉛筆，也只會站在札記本上發呆

最糟糕的是我現在的腦子裡，還是空蕩蕩的一片

毫無任何頭緒，而後天就要跟客戶做簡報了！

 

上火吧！

這是點上第8根菸了，反覆的吸吐口中的煙

大腦依然蹦不出一丁點的靈感

吐出口中的最後一口煙，迷霧中依然看不出一絲絲的端倪

該是來杯咖啡的時候，刺激一下我沉睡中大腦…

…………………………………………

叮咚～『歡迎光臨！』

這家萊爾富的自動門就跟火車一樣

轟嚨轟嚨的開門，又轟嚨轟嚨的關門

一開一關的節奏讓人很難抓摸，我站在門前猶豫了一會

才勇敢的衝過這個平交道

強勁的冷氣迎面而來，這是令人感動的冷氣

如果我solio冷氣有這麼強就好了

剛剛一定是在車子裡，被冷氣給悶壞了，腦袋才會昏沉沉的…

走到冰箱前面，開始掃瞄冰箱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的就看到我最愛的貝納頌拿鐵咖啡

通常我都直接叫它小金瓶

因為牠真的很小一瓶，認真點喝的話

一口就可以喝完了，而且包裝又是金色的

所以會叫它小金瓶…

 

大約是在半年前發現小金瓶，那時候要做包裝咖啡的市調

一口氣就買了市面上53種的包裝咖啡

一瓶一瓶的試喝，結果足足失眠了三天

那可真是慘痛的經驗…

三天後

好不容易血液中的咖啡因都代謝掉，順利的進入夢鄉

周公也如預期的來找我下棋，結果下棋下到一半

就聽到外面傳來尖叫聲

好奇探出頭到窗外看，居然是天空不停的掉下大殞石

嚇得我跟周公兩個人跟著人群狂奔

結局是我被殞石砸中，飛到半天高….

嚇醒的時候，我人已經是摔到床底下

滿身大汗，全身酸痛

從此我就發現咖啡因對大腦轟炸的威力

也發現了小金瓶，一瓶會讓人捨不得喝完的包裝咖啡~~

這間萊爾富的生意有這麼好嗎？

怎麼放眼望去，架上只剩下一瓶小金瓶！

真不愧是市場上排行前五名的傢伙

一上架就被搶購一空，遠遠的開始對著小金瓶微笑

而小金瓶彷彿也在對著我招手

「兄弟！我賴床的大腦，就靠你把他給叫醒啦！」

這時候身邊突然閃過一個身影

 

哇塞！

超正點的馬子！

光背影就迷死人了，正面應該不會嚇死人吧！

目光不自覺的就轉移在他的身上，從腳到頭仔細的打量一遍~~

為甚麼是從腳到頭？

我也不知道，這是李敖教我的

他說一個女孩子的身材好不好，看小腿就知道！

所以李敖看女孩子，都習慣從腳看到頭…

現在眼前的這個女孩子

如果是按照大毛等級的分法，應該已經是「辣手」級的馬子了

以大毛多年來對女人的研究，大致上可以把女人分為五大類：

 

遜妹：

顧名思意就是外型不怎麼出色的女生

那種看了一眼後，就不會想看第二眼的女孩子…

 

普普：

從這個階段開始，就是大毛可以接受的範圍了

可以看第二眼的女孩子，也有人說是耐看，即是要忍耐點看…

 

優馬：

優秀的馬子，各方面的條件均衡，帶在身邊已經可以產生炫耀的效果

相對的要把到手的話，也有些難度…

正點：

績優股，各方面條件不只均衡，更有過人之處

帶在身邊眾人皆以崇拜的眼光看待，想把到手非得配合天時地利與人合

並且要有雄厚的財力才能辦得到~~

 

辣手：

女神一般的遙不可及，通常碰到能稱之為辣手的女孩子

大毛都只是望之怯步，不敢輕舉妄動，頂多也只敢拿來當做性幻想對象而已~~

 

難不成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子，真的是女神一般的遙不可及…

不自覺的往牠前進兩步

怎知他突然一個轉頭，頭髮一絲絲的撒過我眼矇

淡淡的花香直衝腦門，大腦醒了一半

眼睛也為之一亮，就在她一個輕盈的迴轉後

我倆面對面，僅僅不到10公分的距離！

白晰的臉孔，勾魂的眼神

不僅僅只是辣手，辣得我全身都開始發麻

我打賭在這一瞬間，我的心臟停了至少有三秒…

第四秒他跟我說了聲對不起

第五秒後他就繞過我的身邊溜走了

趁她還沒走遠，我的大腦開始全速運算

努力的思考是否該採取行動！

 

大毛所謂的女神一般遙不可及

絕對不會是我這種凡夫俗子可以挑戰的，所以還是看看就好…

畢竟不像以前唸書的時候，那麼有敢衝，喜歡就會去追…

可是…

到目前為止，還不曾把馬子失敗過，那就勇敢的上了吧！

但是眼前這個馬子，實在是太優了…

以我的條件，應該是搭不太上，會壞了我的紀錄…

所以還是…算了吧！

不過…想到這…

我心情又開始矛盾，搞不好我就這麼狗屎運

她剛好就是喜歡我這種忠厚老實型的，帥氣中還帶有一點點的挺拔

斯文浪漫又不失瀟灑…

好吧！

我知道寫的好像有點超過

反正小說就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又沒有照片…

記得李敖曾經跟我說過
『看到喜歡的目標就要勇敢行動，有動作！

至少就有50%的機會，傻傻站在那的話，一點機會也沒有！』

現在的我，應該是要來去創造50%的機會，還是按兵不動…

 

思考了好久…

反正一定是會被拒絕的，還是傻傻的站在那就好了~~

免得不敗的記錄產生一個污點

 

唉！

又掉進了這個無窮的迴圈，矛盾的心情真是無解…

有時後也很受不了，獅子座龜毛的個性…

唉呀！

管他甚多不敗的記錄，之前的記錄也不過才兩個對象

兩次都成功，所以才是100%

加上這次就第三次

失敗的話，達成率也有66.6666，及格邊緣…

 

剛剛他有停下看我三秒，多多少少會對我有點印象吧！

那我就跟他裝熟好了，說他像我以前國中同學，然後藉機會請他喝咖啡！

這方法好像有點老套…

 

換個橋段好了

那就說我有急事，手機又剛好沒電，跟他借電話…

他把電話拿給我的話，我就撥自己的手機號碼

等我的手機響了，就把他的電話還給他聽

我就把我的手機接起來跟他說：

「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借我電話，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答謝你嗎…」

 

如果她不借我電話勒怎麼辦？

那只好苦苦唉求他說「拜託啦！你一定要借我電話

不然我怎麼打電話跟哥們炫耀，說我今天看到一個超正點的馬子…」

如果真的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份了…

不管了啦！決心豁出去

直接衝過去跟他要電話，約他喝咖啡不就成了

一把定江山，梭哈啦！好！就這麼辦！

 

但似乎決定的太慢…機會溜走了，她已經走到門口

衝過那個哄嚨哄嚨的平交道…

搖搖頭，嘆口氣～唉！

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還是靠小金瓶

把我另一半的大腦給叫醒吧！

 

瞎米！

不見了！小金瓶居然不見了

回過頭一看，已經走遠的她

居然在她的手上～

天啊！

她怎麼可以一次帶走我兩個靈魂，怎麼會這樣～～

走到櫃台詢問，沒錯，那真的是最後一瓶了

那…那還有甚麼咖啡…唉~~算了…不用了

給我一包白大衛就好了…

 

………………………………………………

 

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剛剛防波堤的大石頭上

再一次的面對白茫茫的大海，我的大腦也一樣是白茫茫…

那就來一根白茫茫的白大衛吧！

怎麼..

該死打火機也要跟我鬧脾氣

微微的火苗，像是隨時準備著宣告陣亡

拜託別滅，我懶的再走回去闖平交道…

我慢慢的，緩緩的，輕輕的接上火

呼~~哈，還好點著火了~~

呼出一口白茫茫的煙，今天真是白茫茫的一天

諸事不順，不管了啦！就讓他去吧！

管他個老總，今天大腦罷工，全世界都跟我做對

連剛剛路過的野狗，都不削多看我一眼，我決定也來跟老總搞罷工！

 

呼～

吐出的白大衛，在空氣中幻化成神秘的色彩，隨風飄逝

在消失的迷霧中，遠處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一個影子

像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孤獨的單身女子

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背影

瞳孔努力的調整出最精準的焦距

是剛剛擦身而過，女神一般遙不可及的女孩子嗎？

 

悸動！

他靜靜的站在護欄邊，面著海，迎著風

海浪一來一回的拍上防波堤，也沖不掉她那身絕望的氣息

烏雲遮蔽了刺眼的陽光，為她蘊釀出憂傷的氣氛

這一幅憂傷的畫面，深深的轉動我滯礙的思緒

 

食母指之間的小天使鉛筆，不停的在指尖上跳耀

像是停不下的腳步，急著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小天使洋洋灑灑的，在本子上勾勒出利落的線條

組合出的輪廓，映射在札記本昏黃的頁面上

感覺來了，如暗潮般的向我撲進

擋都擋不住，我可以感覺到自己專注的神情，專注在紙張與筆尖之間的默契

沒一會的時間，這些線條規律的組合成她的雛形

我需要讓這素描更具活力，我需要更多色彩的變化

筆尖與紙張之間的角度越壓越小，幾乎是要讓整隻筆躺在扎記本上

筆尖斜面柔順的依附在紙張中

依據我力道的不同，出現不同明暗的變化

指頭輕輕的一抹，柔化了生硬的線條

讓單調的筆觸，又多了些漸層的變化

雛型開始成熟

鉛筆中的墨條，已經在札記本上排列出她的影子

一幅帶著憂傷的影子…

最後素描右下角壓上日期，就大功告成啦！

這次畫的素描真是太完美了，回去一定要找個框來表起來~~

手腕那隻不太準的機械表告訴我

從剛剛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

她一樣是原封不動的站在護欄邊

不停的散發出絕望的氣息，她的心裡到底在蘊釀些甚麼情緒

該不會是想自殺吧！

是該行動的時候！

應該上前去關心一下

這麼正點的馬子，如果真的跳下去就太可惜了

可是我游泳的技術不太好，蛙式長泳，最高記錄才25公尺

想來個英雄救美，跟著跳下去的話，頂多也只是陪葬而已吧！

 

老總說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問題發生以前先處理掉

但是問題還沒發生，很容易造成人家的誤會…

那…就讓她誤會吧！反正我的目的也是她會誤會的原因….

但是美女當前，是該如何下手？

天生就怕狗咬的我，面對著如此尤物

該拿些甚麼話來鼓勵自己，要給自己一點勇氣！

記得李敖是這麼告訴我的

『美女當前！為甚麼會不敢行動，因為怕被拒絕嘛！

為甚麼會怕被拒絕，因為會很沒面子嘛！

那到底是面子重要，還是女人重要！那當然是女人重要啦！』

所以…女人比較重要，面子先放一旁…

我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因應出一套完美的搭訕對策

也自行沙盤推演了N次，是該時候上場了吧！

深呼吸，股起一點勇氣…

好像還不太夠，再深呼吸一次，股起更多的勇氣…

來吧！勇敢的上戰場吧！

起身走了兩步，結果又繞回來

坐回大石頭上，還是先抽根煙壓壓驚吧！

刁著煙，摸遍了全身上上下下的口袋

奇怪！

打火機怎麼不見了，再從頭到尾找一次

喔～原來掉在地上了

利落的用中指敲開上蓋，再順勢往回一勾～

奇怪？

這招失靈了～怎麼打不著火

再勾一次，沒火～

再勾個N次，還是沒火

瘋狂的拼命勾！手指都快磨破皮了

中心的石棉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白大衛的濾嘴都快被我咬爛了啦！

火大！

一把就把整包煙給折爛

努力的深深吸一大口氣，這真的是好大的一口氣

一股氣從胸腔灌到大腦，整個人都清醒了

吐氣的時後還被嗆到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空氣嗆到！

咳了兩聲後，跳起來～

勇敢大步的往前走

自從高中畢業後，就沒跟女孩子搭訕過

隨著距離越近，我的步伐越慢

現在這短短50公尺的距離

是我這輩子走過最慢的一次

海浪變的安靜，靜的讓我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碰～碰～碰～碰

現在的心跳，每分鐘絕對超過120下

空蕩蕩的肚子也不甘示弱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兩個聲音一搭一唱的，還敲出了節奏…

 

肚子真是有點餓了…突然想起巷口那家蚵仔麵線

香噴噴的油蔥古早味，配上越嚼越夠味的大腸

還有幾粒飽滿多汁的蚵仔，想到這不自覺的嚥了兩口口水…

但是有任務在身，先完成再說

打結的腳步，走的有點彆扭，像是小偷般的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悄悄走到了他的身邊

我告訴自己，動作一定酷

就算被打槍也要很瀟灑的離開

我站在她的旁邊，距離她不到30公分的位置

但是她居然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一般的女孩子一定會馬上轉過頭，用高八度的嗓音問說

『你要幹麻！』

不然就是用鄙視的眼神看一眼，然後躲得遠遠的…

但是她居然連動都不動，可見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她是女神！神一般遙不可及的女孩子~~

 

我模彷她的姿勢，雙手倚靠海邊的護欄

雙眼凝視著正前方，不發一語

默默的跟她看著同一個方向

我剛剛有偷瞄一眼，我發現我的手肘

跟她的手肘，距離僅僅不到5公分的距離

她依然雙眼凝視著正前方，不發一語，默默的看著同一個方向

為了維持我〝酷〞的形象

我也不講話，只是真的猜不透她在想甚麼…

她自由的靈魂，彷彿是進入了一個只屬於自己的世界

完全感受不到週圍的事物

她面無表情，我想她現在的心裡，一定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海風淡淡的迎面而來，撩起她陣陣的髮梢

又是那股熟悉的花香，從鼻腔衝進我的大腦

原本有點昏沉的我，精神又開始振奮起來！

 

我們肩併肩的姿勢維持了大約10分鐘

她完全沒有撇過頭看我一眼，我到是偷看了她好幾眼

她依然是不動聲色的她讓我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只是靜靜的看著海的另一端

這樣撐下去不是辦法，一定要想個辦法突破目前沉默的局面

而且肚子又開始咕嚕咕嚕的亂叫

還好海浪聲夠大，蓋得過肚子叫的聲音

要不然被她聽到多尷尬…

在這10分鐘，我想了35種打破沉默的方式、83句的開場白

但是一句也沒用上，居然傻傻的蹦出一句

「你…肚子餓了嗎？」

沒錯！這句話是從我嘴巴說出來的

一定是空蕩蕩的肚子，被激動的心跳震昏了頭

牽動大條的神經，傳遞給還在賴床的大腦

才發送出這個無知的訊號給嘴巴，講出這麼沒營養的話…

她沉默的表情，被我這句話驚醒，回過神，露出一絲絲的微笑

『餓到是不會，不過…你都這樣跟女孩子搭訕的嗎？』

 

心跳又開始狂飆，我剛剛是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剛剛是一陣暈炫，講了一句天大的笑話！

「這…這是第一次耶…」

『建議你不要有第二次，我也是第一次

聽過人家用這句話來搭訕，是蠻有創意的啦！

不過聽起來怪怪的…』

 

「這個是…因為…我…」

咕嚕～咕嚕～

該死！話還沒說完肚子又在亂叫！

『謝謝！我不會餓你應該蠻餓的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被打槍…

預料得到的結果

剛剛真的是遜斃了，怎麼會講這種鳥話！

真想找個洞給他鑽下去…

但是現在應該不是鑽洞的時候

就算被打槍也要瀟灑一點，要有禮貌的離開~~

「不好意思！打擾了…」

走回去的時候，一定也要瀟灑點…

不過才轉個身，腦袋又開始暈炫，一定是餓壞了

突然一個腿軟站不住，趕緊伸手扶住護欄~~

『你…你還好吧！』

「我…我沒關係，我沒問題！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的臉色有點難看…』

「沒關係！沒關係！貧血！只是貧血…」

 

力氣稍微恢復，趕緊拔腿落跑！

我想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有比今天還丟臉的一天吧！

沒想到50%的機會，只維持了30秒

這也是預料到的結果，支支嗚嗚的…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

唉！

就別再想了，今天就當甚麼事都沒發生過吧！